话槽人很是嚣张，颇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还一定要那人知道的意思。
她们估摸着李秋水的性子，这会儿该要张牙舞爪的来一场泼妇骂街，上来撕她们脸皮了。
但应水不是李秋水。
那几人说的带劲儿，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，应水却半点没动静，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，还能有着闲情雅致的吃点心。
终于路过一个应水记忆里很是有名望的老人，他叫住了那几个人，让她们别再说这种话，虽然只是轻飘飘一句。
“今个是赵家大喜的日子，谈论这种不高兴的做什么？”
哪怕是来解围的，言语中也不自觉带了对李秋水的轻视，显然他对她们讨论的话也有几分认可？
应水垂着眼帘品茶，清清嗓子，她拍拍屁股起身。
说话的那几个人眼底呈现几缕嘲讽的笑意，似是要等着应水发火看她笑话了。
那个过来叫她们不要说话的人此时也皱着眉头看她。
应水看着他们，觉得有些好笑，只是对着人喊了声：“明叔好。”
然后走到公婆身边抱起哭闹的孩子，轻声细语的哄着，眉眼慈善万分。
“这……”
嘴啐的几个人都有些诧异，相互对视几眼，却也没再聊下去。这的确不是什么可高兴的事情。
后来赵家二老听到镇里的老人程明打着玩笑跟他们说，李秋水生了孩子后也是不错了。
这种明显夸赞的话，放在臭名昭著的李秋水身上，着实有些令人咋舌。赵家二老笑着答谢一声。
心底全当她是生了孩子之后，为人母，便安分了些，虽然不是什么善茬，但到底还是自家人，也不多言。
最后走的时候，应水被昨晚那个婆子偷偷摸摸塞了把银钱，明里暗里一通劝阻。
叫她别再生什么坏心眼，老婆子昨儿个一时迷了心窍，好在没犯下大错，大把年纪也不想瞎折腾，遭天谴。
也是昨天没真的犯下错，她才有胆来跟这个全昌平人都认同的坏女人唠唠，企图劝人回头是岸。
李秋水坏得人尽皆知，应水意识到这一点。
她应好，还是将银两递送给老婆子，当是行善积德，反正也不记得从哪儿抠来的钱。
那婆子家里有个独孙子病重，没钱看诊，当时被李秋水给了钱，凶巴巴逼着去抱孩子。
说不清善恶，总归也没犯下因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