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可能像梁映晚一样去还击，宋南待着没动，感觉停在头上的那只手微微抬起了一些，又被主人收了回去。
教室沉浸在课间操独有的喧闹和纷乱，这独属于角落的小小动静没能惹来太多的关注。
“被揉傻了吗？”林淮在他面前晃了晃手，手腕被握住，银链卡在交握的地方，硌得慌。“干嘛？”
“发晕。”宋南松开他的手，目光从林淮脸上移到别处。
“神经病啊，这么晃一下就晕。”林淮笑着埋怨地了一句，揉了揉手腕。
银链细微的响动，泛着氧化后微弱的光。
“我记得你之前说过，手链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——你自己。”宋南手上还保留着刚刚的触觉，塔扣的位置刚好卡在虎口，“你把它当护身符吗？”
“对啊，我妈当初因为那件事，带着我跑了好几处寺庙，求平安，求消灾，最后我在一个招摇撞骗的小摊那里看到了这条链子，觉得好玩就买了。”
“镣铐的样式，在寺庙卖？”宋南抬抬眉。
“所以我说招摇撞骗嘛，我妈那时候什么要求都能满足我，一条链子买就买了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林淮笑了一下，“很多求来的御守、红绳都老了旧了，只有这条链子还一直跟着，毕竟是金属制品，活的稍微比布久一点。”
他晃了晃手，“挺奇怪，买来这条链子以后，我没怎么想起过那个女人了。”
宋南沉默片刻，手轻轻碰了一下他手上的链子，“是不是该洗了。”
“对，我哪天找个机会洗一下，银的不耐脏，隔段时间就得洗。”林淮收回手去，链子又滑回衣袖里。
“来人了。”乐逸抱着一摞语文练习册回到教室，刚进门就说了句。
“什么来人了？”
“李德厚还是海哥？总不该是老唐吧，有什么好特意通知的。”前头有人问了一句，又自顾自答上。
“新人，来了个男的。”乐逸忙着发册子，只顺嘴又提了一句。
“帅不帅？”前排有姑娘来了兴趣，自己主动去接册子，热心地问了一句。
以前有转学过来的也没人主动问起相貌，这不是这学期某个人转来实在是惊为天人嘛。
很难不期待接下来这个的长相。
“没看到。”乐逸无语，这一个个殷勤的好像变了天，发完册子就往座位走，懒得在台上停留。
“怎么又来人了...”林淮碎碎念。
“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嫌弃转校生。”宋南看他一眼，背还靠在墙上，手撑着头。
“不造谣不传谣。”林淮义正言辞地说，背松弛下来，整个人趴在桌上，“一中吧，转校进来很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