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长明殿的亓官焯躺在床上,他撑着手臂仔细观察着手里拿着的药瓶,不禁陷入了深思中。

    傅凉为什么要帮他?傅凉主动接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?还是说,傅凉对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?

    就像是傅凉跟四哥,他们似乎是很要好的样子?是不是傅凉早就站在四哥的阵营了?

    一大串的问题接连不断的压着亓官焯,他有些郁闷和烦躁,最终狠狠的把药瓶扔在了另一头,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他又默默的伸出头去看床尾,昏暗的床尾根本看不见那个药瓶,他有些慌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见了?”

    亓官焯皱着眉寻找药瓶,但是他摸来摸去都找不到,有些心急,背后不由的出了些许的汗。

    “六皇子?”守夜的尔嬷嬷在外头听到了一些动静,她试探的喊了一声,以为亓官焯出什么事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,嬷嬷,刚刚有些口渴。”亓官焯立马放轻了动作。

    “是,那六皇子有什么事,就唤一声老奴。”尔嬷嬷渐渐走远,长明殿又恢复了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终于,亓官焯在床尾的小角落里找到了药瓶,小小的瓷瓶夹在床与墙壁之间,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抠出了药瓶。

    “不就一个破瓶子吗?”

    亓官焯握着药瓶,他时不时打开瓶盖闻一下药香味,最后实在是好奇得紧了,他用小拇指沾了些药膏涂抹在手臂上。那里有斑斑点点的发紫伤痕,这伤痕是之前被亓官钰打的。

    药膏涂上去有凉爽的感觉,冰冰的,倒是挺舒服的。很神奇的是,涂了药膏的地方很快就不痛了。

    亓官焯握紧手中的药瓶,也大概猜到了这瓶药膏价值不菲,皇宫里最好的金疮药也没这么好的效果,傅凉就这么把这药送给他了?傅凉究竟有什么目的?

    怀着满心的疑惑和不安,亓官焯握着来之不易的药瓶睡着了。

    而回到了皇上赐下的府邸的傅凉,正一本正经的与系统协商:“你确定亓官焯就是咱们的主角?要不要换一个?亓官瑞挺好的啊,他现在也是皇上宠爱的皇子之一。”

    系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: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行?相比于亓官焯,亓官瑞的胜算更大,咱们完成任务的速度也更快。亓官焯现在没权没势,要助为王,我还得呕心沥血的替他收揽权势。”

    傅凉越说越郁闷,再者刚刚看亓官焯对他那防备样,完全就是一个小刺猬。想要得到亓官焯的信任,就必须得扎自己无数根刺。

    系统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,说:“因为咱们就是要一个美强惨的主角,亓官焯就是咱们的主角无需质疑,扮猪吃老虎,打脸,逆袭,爽文。懂了吗?”

    傅凉竟无言以对:“……懂了。希望他能喜欢我送的见面礼,这毕竟是我花了不少积分换来的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早朝结束后,傅凉再次在众臣子面前被皇上“私下召见”,这份恩宠让许多大臣在傅凉离开后,纷纷议论着这个状元爷是不是要取代曲宰相的地位了?

    曲宰相冷哼一声,小声嘀咕的一群臣子立马收了声,他们赶紧低下头,生怕惹这位大人不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