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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说!”

    “就是公子身上的寒毒,”武空道:“上月公子初十就发作了,今儿十三,齐老担心这几天会发作。”

    “张如海死在傅通眼皮子底下,傅通难辞其咎,定会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。万一公子的寒毒在这里发作”

    这倒是个问题!崔湛眉心微蹙,寒毒之症罕见,只要传出半点风声,傅通立马就会联想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“这几天我会留意身体变化,一有发作迹象,立马信号通知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是,公子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苏阮在寝食难安中度过了两天,这两天不利崔湛的证据越来越多,几乎证实了苏清南的猜想:大子山的命案,总要有人负责。

    苏瑞安苦查近一个月找不到半点线索,为了推卸责任,找了崔湛当替罪羊。

    如今的崔湛,无父无母、无亲无故、无权无势,只身一人来到临县开了个小酒肆,正是替罪羊的最佳人选。

    加上崔湛是她的未婚夫,苏瑞安还可因此多获一项美誉:大公无私。

    除了名面上的美誉和可见的利益,还有隐藏的好处:她没了婚约,日后更方便用她去换前程。

    苏阮嘲讽地扯起嘴角,心头却更加苦涩纠结,似有两个小人儿在心里不停拔河,已至精疲力尽,双方却仍不肯罢手。

    关于大子山的真凶,如果她说了出来,崔湛沉冤得雪,如前世一样在明年一鸣惊人,成为定远侯,从此一飞冲天。

    今生有了他的庇护,或许苏菡和苏盛,不会重蹈前世的悲剧。

    可万一,崔湛来不及庇护呢?凭她一人,她如何护得住他们?

    如果她不说,崔湛成了替罪羊,苏瑞安虽然破了案,但崔湛与京城灭门案无关,苏瑞安也不会像前世一受到刑部尚书和一众朝廷众臣的关注。

    而且崔湛是冤枉的,苏瑞安不敢大张旗鼓宣扬,以他的政绩,不足以调到凤县。

    倒是刘知签因为知府大人的死,如今焦头烂额,难以顾及其他,苏瑞安调到奉梁县的可能性更大。

    如果苏瑞安调到了奉梁县,前世苏盛几人包括她在内的悲剧,或许都不会发生!

    可这样一来,就得牺牲崔湛。

    一边是牺牲崔湛,一边是拿苏盛几人冒险,苏阮进退两难。

    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