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重赞道＂是，女性？＂
纪揽秋道＂我试试。＂随后她拿出了一块木板，裹上布料，对白重赞道＂大人，可否帮我拿着木板。＂
白重赞接过木板，纪揽秋将刀合上，然后对准木板，刺了上去，果然以她的力气，控制不住刀刃弹跳出来的劲，连续试了好几次，都是如此，对白重赞道＂大人，您试试。＂
白重赞接过刀，将木板递了过去，然后对着木板刺了上去，连续刺了好几下，纪揽秋翻过木板，看着，沈独回来了，纪揽秋对沈独道＂沈大人，可否与我一试？＂
沈独虽疑惑，但是答应了，用刀在木板上刺过去，与白重赞一样，刺传了，纪揽秋翻过木板，对比三个痕迹，力度，方向，问道＂沈大人，用了几分力？＂
沈独道＂两分。＂
纪揽秋看着白重赞的刀口道＂大人，感觉在刀刃弹出一瞬间，手上的感觉是什么？＂
白重赞道＂可以掌控。＂
纪揽秋问沈独＂那，沈大人呢？＂
沈独道＂可以掌控。＂
纪揽秋道＂女性，凶手是个女性。＂
白重赞道＂女性，是同一人？＂
纪揽秋道＂不敢确定，需要十二个时辰来下定论，届时尸斑该出来了，还有一些隐藏的伤也都会重新浮现，那时候就可以根据时间判断是否为同一人，或者莫管言他们回来，两处信息对一下才能再下结论。＂白重赞道＂看一下第三具尸体吧。＂
纪揽秋走到第三具尸体面前，首先观察了一下表面的伤，额头有一处包，包很大，有些发紫，发黑，很明显的外伤，不过血憋在了里面，没有流出来，现在呈现一个大水包的感觉，然后扒开眼皮看了看，发现这人的眼睛里的红丝特别多，黑色眼球也有点不太对劲，又扒开他的嘴，发现此人的牙齿有些发黄，甚至黑，然后通过嘴巴看到了鼻子里的粉末，纪揽秋将粉末沾出来，用帕子包着，闻了闻，想了一下，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块石头，闻了闻，放回石头，回来道＂是五石散，应该是撞死的，吃多了，然后控制不住自己了，所以就撞死了，但是，依这个五石散的颜色来看，他吸食的这种质量算是比较好的五石散，不会致死，为何会控住不住呢？＂
白重赞疑惑道＂什么意思，撞死？控制不住？＂
纪揽秋道＂五石散吃多了，就会出现这种情况，很多人都是食了五石散然后疯了，傻了，然后控制不住自己，跳崖的，跳水的，跳楼的，还有闯进厨房直接跳进油锅的，这种人不知道疼的，也不知道害怕，他们看到的眼前是天庭，而我们看到的眼前则是地狱。＂
纪揽秋接着道＂但是，质量好的五石散里会加入迷药，以防吸食的人吸食过多而出现控制不了的情况，可他吸食的五石散就是有迷药的成分，所以他的死另有外力。＂
纪揽秋道＂与五石散齐名的还有两种叫阿芙蓉，和底也伽的，大人不妨从这里查起，这些东西都是禁药，大人可以查一下哪家药铺私底下卖这种东西，或者说查一下鸿胪寺最近有没有可疑之人，当时果断下令抓兰夫人，我想，如果此事是兰夫人所为，那么她手里一定没有这些东西，她自己跑，可来不及带一大推的行李。＂说完又想到五石散的特性，道＂大人，可能，死者家周围，也有人染上了五石散。＂
白重赞道＂死者家周围，什么意思？＂
纪揽秋道＂五石散是可以以烟状来供人吸食的，也就是说可能有人在死者家附近燃烧五石散，死者鼻子里的五石散确为死者自己吸的，但是如此巨大的致死量，和令人致死的差五石散，却不一定是死者自己吸的，因为吸食掺杂迷药的五石散是要有个过程的，一次个人主动吸最多吸五口，因为五口之后人就回陷入舒服的阶段，跟睡着了差不多，但是我说的是死者自己吸食的这种的五石散，像死者手中的这一款，跟锦衣卫有的五石散都是好的，吸多了最多导致人睡的时间长一点，但是黑店里买的大多都是那种质量不太好的，那种五石散吃了会出现发疯的情况，就是死者现在撞死的下场，那种五石散吸食过多是不会睡觉的。＂
白重赞道＂你是说，凶手在万良家附近燃五石散的烟，而这种烟会害了周围的很多人？＂
纪揽秋点头＂对，不过食五石散都有个过程，我如此说是想让大人将人控制起来，大概一个月，受连染上的五石散应该就可以戒掉了，他们也不会很痛苦，但是若是燃五石散的时候还掺了别的东西，那就不好说了。＂话音刚落白重赞带着沈独就往万良家走。
南大街，虞宅。
王明安略微瘸着个腿，跟着赵呈和莫管言来到虞江住宅，虞宅已经是重兵看管了，几人拿出玉牌进去，看到现场，头顶的粗麻绳，地下倒的凳子，还有…还有…，突然！正在想着还有什么的莫管言指着桌子道＂快来看，这是不是手指划过的痕迹。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