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内,穆老夫人看了一眼穆家列祖列宗的牌位,开口问到,“以前的事,真的那么重要?”说罢,目光看向温亦心,肯定的说到,“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,赵更都不是一个好皇帝!”

    温亦心没有立刻开口,而是恭敬的向穆老夫人微微福了福身,方才说到,“情势所迫,我现在必须要弄清楚穆王爷跟穆统领之间究竟有何误会,还请婆母如实告知。”

    或许温家多年前的祸事穆家没起什么好作用,但逝者已矣,归根结底还是昏君当道的原因,而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怎样缓和穆家父nV的关系,免受J人利用。

    回想方才提到穆初尧身世时,穆老夫人当时的神态,温亦心深x1一口气,谨慎的追问到,“我再问您一遍,穆初尧,究竟是不是穆家的人?”

    显然穆老夫人也没想到温亦心会揪着这个问题反复追问,难道自己方才的回答露出了什么破绽,所以才会让她怀疑?

    “就如你料想的一样,穆初尧姓赵!”穆老夫人一口咬定。

    “既然姓赵,那婆母为何在当年穆王爷要杀她的时候,出手相救一个仇人的孩子?”

    当一个人专注一个问题的时候,任何蛛丝马迹都能瞬间在脑中闪现出来,然后顺藤m0瓜,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温亦心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“那…那不过是看她年纪还小…”穆老夫人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的咄咄相b,眼神有些闪躲起来。

    温亦心轻笑出声,答案不言而喻了,拱手到,“既然婆母不希望我住在穆家,那就不多做打扰了,三更天了,婆母早些歇息,我即刻离府。”

    看着温亦心转身离开,穆老夫人明显松了口气,转而有些愧疚的冲着穆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拜了一拜,喃喃自语起来,“虽然我当年因着嫉妒害过那小狼崽子,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救过她,列祖列宗莫怪罪…莫怪罪…”

    原来当年在阮氏以正妻规格嫁到穆王府时,穆老夫人就已经在算计如何除掉这个nV人,在她眼里,阮氏不除,早晚会是个祸害,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那T弱多病的儿子,她都不可能让阮氏好好的活在穆王府,于是新婚那夜便有意将穆正灌醉,扶回了自己房间,也正因此,让一直觊觎阮氏的赵更有了可乘之机,那晚之后,果然穆正对阮氏的态度大变样,毕竟没有哪个天乾能受得了自己的地坤跟别的天乾欢好过,本以为这样就能让阮氏没脸再留在穆王府,可穆老夫人也没想到,自那晚之后不久阮氏竟然怀上了,而当时的她跟穆正一样,都以为这孩子是赵更的,哪怕穆正再容不得阮氏,但对方怀了皇家的子嗣,他也只得忍着,让阮氏好好安胎。

    直到孩子降生,同为地坤的穆老夫人才发现,事情好像并非大家都以为的那样,看似足月的孩子,其实却是早出生了七八天,虽然这不足为奇,但穆老夫人还是留意了起来,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,买通了阮氏的侍nV,趁阮氏不注意取了婴孩的几滴血,随即将事先从穆王爷那边收集的血Ye,同时放到了水碗中,看着渐渐融合的两滴…穆老夫人险些跌坐到地上,回神的她,第一反应就是,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除她之外的第二个人知晓,甚至连那个被买通的侍nV,穆老夫人都没留。

    至于阮氏母nV,穆老夫人却仍是保持着不闻不问,毕竟在王爷看来,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骨r0U,她若突然有意为难,反而会引来王爷的怀疑,不如将错就错,继续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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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春二月,背Y处的冰雪还未化尽,虽然冬的寒意还未全消,但b起前几日还是有了些许暖意,城外的小筑内,温亦心正坐在炉火旁假寐,时不时摩挲两下手中那前不久刚物归原主的玉牌,绕是过了冬,这地坤的身子还是耐不得一点寒意。

    自从搬出穆王府,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了,这段时间,温亦心已将朝中大小官员的弱点都m0了个g净,多亏了穆初尧当初留给她的那本’账册’,否则凭她一人之力,怎么也得多花些时日才是。

    如今穆家事宜穆老夫人全权接手回去,温亦心倒也乐得个轻松,她只需在暗中多派人保护好紫鸢和她腹中的胎儿便可。

    至于穆初尧的身世,只能找机会再去见一见阮禾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青鸽传信回来了。”说话间红樱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温亦心蓦然睁开双眸,接过红樱递来的字条,这时红樱又说到,“还有表小姐进京了,吵着要见小姐你,老爷让咱们有空就回温府一趟。”

    温亦心看着字条上所述之事,脸sE微变,红樱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,而是吩咐到,“去备马车,回温府。”

    温亦心的话明显带了几分急sE,红樱不敢耽搁,马上出去准备。

    烧掉字条,温亦心震惊不已,穆正竟然带兵明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