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嘉兰瞪大了瞳孔，不敢置信地盯着她。
“你……你认识本公主？”
说到这里，傅嘉兰忽然厉声呵斥：“既然知道我是嘉兰公主，居然还敢这般欺辱本公主，该当何罪？”
尧毓坐在桌边，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“我有几个问题，很想嘉兰公主帮我解惑。若嘉兰公主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，或许我今天……不会强人所难！”
言下之意，若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，今天哪怕她是公主，也必定被她折辱。
傅嘉兰胸口剧烈起伏，从尧毓的眼底看到了冷意。
“你出现在明州城，是因为大燕齐王带走了同样是和亲大燕的洛云郡主，在南淮州起兵，怕被牵连，从而从大燕皇宫逃了出来？还是，所谓和亲大燕早就另有所图？”
她记得谢临君说过，傅嘉兰是细作，虽然是陈国公主，但不是陈国细作，因为心系北国建怀帝程世筠，是在为程世筠办事。
今天在酒楼看到贺子石时，她有些诧异。
但听闻是北国出使陈国，又觉得在意料之中，不算什么。
可上楼后遇上了带着面纱的傅嘉兰，她只在瞬间，就有了注意，将人拦了下来，带回了这里。
她在北国那次，程世筠与谢临君合作，她出逃被谢临君带回了大燕。
程世筠却安插一枚棋子，在大燕谢临君的后宫，想做什么？
傅嘉兰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敏锐，但她心思一向藏得深，只要她不承认，没人能撬开她的嘴。
她不说话，尧毓也不在意。
似乎那个问题，只是随意提及，又被她很快遗忘。
但下一个话题，像是一道惊雷，在傅嘉兰头顶炸开。
“说起来，嘉兰公主明明心系北国建怀帝，又这般聪慧，为何会遵从陈国旨意，和亲大燕？”
傅嘉兰看向尧毓的眼神，宛如刀子般凌厉。
尧毓丝毫不惧，依然面带笑容。
“别这么看着本公子，万一本公子忍不了，直接办了你呢？”
傅嘉兰脸色青紫，她狠狠盯着坐在凳子上神色慵懒，笑容灿烂的少年，总觉得……在哪里见过。
偏偏，就是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