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晚上，天完全黑了。
寝殿内光线略微昏暗，因为尧毓眼睛刚刚能看到，谢临君担心她一下子不能适应强光。
尧毓倒是没有任何不适，只觉得看什么都新鲜。
等谢临君去御书房处理朝政后，她身体酸痛也缓解了很多，在寝殿内外来回走动到处转悠看看。
从前看什么都觉得是寻常，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唯一。
果然人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动物，只有失去后，才会知道曾经拥有时的可贵。
绝大多数人生来健全，先天失明者极少，因为从小什么都能看到，所以对周围一切不会太在意。
可失明过后再重见光明，尧毓觉得四周一切看着那么亲切，那么舒服。
寝殿内变得非常空荡，和曾经的销魂殿几乎一样，只有一张几乎能容纳四五人的龙榻，在就是远处角落里摆放着多宝阁和桌子，似乎生怕摆在房中撞着她。
尧毓记得从前寝殿中用具的摆放位置，再看看现在几乎空荡荡的大殿，精致的眉眼温柔的不可思议。
她看向连月和灵儿：“你们有心了。”
连月和灵儿连忙摇头：“娘娘，这是陛下的意思，奴婢们只是按陛下命令办事。”
她们可不敢据功。
尧毓的视线落到了连月旁边的灵儿身上，果然和她想象中的儿一样，灵儿五官一般，胜在皮肤白净，看起来有些单薄。
注意到她的视线，灵儿连忙看了她一眼，然后福了福身。
“娘娘有何吩咐？”
尧毓摇摇头：“本宫失明以来一直是灵儿你在身边照顾本宫，本宫看看你与本宫想象中的是否一样。”
灵儿惊讶皇后娘娘居然想象过她的样子，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连月难得搭话：“那娘娘觉得灵儿和您想象中一样吗？”
尧毓笑着点头：“差不多，是个清秀佳人。”
灵儿脸颊刷地一下红了：“奴婢……”
尧毓知道灵儿和含薇不同，含薇从小和她在一起，两人习惯了什么都说，灵儿却谨记主仆有别，尊卑有序。
“本宫说的是实话，你也别不好意。”
怕灵儿不自在，尧毓跟着转开了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