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的溺水感在他周身盘旋。

    没有人,没有光,只有无际的黑暗拉出冗长的藤蔓,系住他的脚往下拉扯。

    萧杵泽睁开眼,断开感知神色带了疲惫的意味:“睡吧,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...好。”林让一怔,心中难免有了疑惑的种子扎根,他倒不至于今下硬要从对方口中盘问出什么。

    如果他愿意说,那自己自然愿意听。

    说与不说在现在也没了意义,只要当年的那个人还在就好。

    他不再奢望。

    抱歉,下次一定会告诉你的。萧杵泽在心里想,他望着林让熟睡的面孔,这是他这几年多么思念的人儿。

    他伸手摸了摸林让的脸颊,蜻蜓点水般,一触即分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他喃喃道。

    睡梦中,有两道身影重叠了,他们分开又复合,复合再分开。

    七年前的林让和当今的林让,分明是同一个人,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气质断然不同。

    就正是这气质不同,当年的林让更加冰冷恰到好处的礼节却偏偏不失距离的凌冽,而现在则是愈加沉稳内敛周身带着一股成熟儒雅的味道,冷冽的棱角磨得圆滑不少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没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去哪儿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已经五年了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忍心留下我一人?”

    两道身影同时开口,他陷在原地不知怎么回应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低下头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”两道声音顿了顿,随即提高了音量,“有用吗!”

    没有,他闭上眼,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蹲下来抱紧脑袋,捂住耳朵。

    好痛苦……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发烧了?”林让把手贴在萧杵泽的脑门上,“唔……也不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