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兰还想回到后院,和来访的四人组在蓝天绿草之间聊(讲)天(经),可带路党二叔却把人领到了一楼的客厅。

    木兰只好坐到四人对面,微笑地说:“你们有问题就问吧。”

    不同于原版有耐性有心机玩低调的沙和尚,镭射眼抢先问:“小子,你对琴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X教授不自禁发出一声颇有些奇怪的惊叹:“啊。”

    木兰似笑非笑地看向X教授,果然是个伪君子,悄无声息、不经人同意地就查阅他人思想。若不是自己在心灵通道口上设置了“警铃”,都察觉不到这家伙的行径。

    那可是木兰动用积累一个多月的能量,才制造出的八小时梦境。将这段梦境堵在自己的心灵通道口,固然无法阻止X教授的入侵,却能逼着X教授把这段梦境领略一遍。X教授越是执意要深挖木兰的记忆,那这段梦境就会越根植于X教授的记忆中。

   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:宁愿提前高朝,都不白白被女票。

    更加任侠味的: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

    比较小心眼的:既然防不住小偷,就往保险箱里塞假钞。

    木兰没有理会大呼小叫的镭射眼,就盯着X教授看,想从对方的表情中,探查对方是否还在翻读自己的记忆。

    X教授也非易于之辈,强顶着某些奇怪画面带来地不适感,快速翻读木兰的近期记忆,找到了木兰凤凰女两次交流的“浏览记录”,详尽地两人的对话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可当X教授退出木兰的记忆,引上木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满是好奇的眼神时,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跟面前这个奇特的少年说些什么。木兰和X教授对视的架势,让镭射眼强忍住心头的焦急。

    术业有专攻,木兰精心炮制的那些梦境画面实在太真实了,还囊括不少哲思争辩。

    X教授说到底也只是心灵感应的能力者,对于梦境维度并无了解,根本分不清那些梦境画面与真实记忆间的区别。这就造成了一个让查尔斯无比头痛的问题,面前这少年脑中,那些自己与艾瑞克的“吉庆记忆”是从哪里来的?

    若不是已经知道这位少年不是变种人,查尔斯都怀疑对方的变种能力是篡改记忆,或者与自己的能力类似。

    分不清“梦境画面”的真实性,查尔斯只能挑能确定的部分问:“孩子,你似乎对我的做法很有意见?”

    木兰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:“是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查尔斯声音温和的问:“能解释其中的原因吗?”

    木兰点点头,看了自己二叔一眼,才语气平静的表述:“从因果关系上来说,我如今遭遇的最大难题来自于百合子,而百合子遭遇的惨痛是史崔克造成的,史崔克现在的癫狂有你X教授一半的责任。从结果上来说,我确实认为你的做法是错的,并造成我当下的烦恼。”

    X教授还没来得及说话,镭射眼就抢先反驳:“史崔克就是个疯子恶魔,他用变种人来死亡实验,你的女朋友都成了他的试验品,这怎么能怪到教授身上。教授的所作所为,只是为变种人谋求应有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木兰看向X教授,语气依旧平静:“介意我花些时间和这位壮汉讨论几句吗?”

    查尔斯左手称在把手上,身体向后坐了坐,右手做出个请的动作: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木兰看向镭射眼:“大道理有两个:一、一个巴掌拍不响:二、有果必有因。具体需要讨论的地方是:我并不认为变种人天生拥有特权。一个并非变种人的畸形儿,如果希望获得世人的理解与包容,他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努力去争取。为什么一个变种人的畸形儿,就有权利要求世人无条件的接纳他呢?而一旦不接纳变种人畸形儿,就会被你们几个变种人定义为歧视呢?同样的,一个普通人因为个人失误,给他人和公共造成了损失,他就应该为他的失误负责。可为什么当变种人因觉醒造成的损失,世人就必须按照“你们并非有意的理由”,就无偿包容你们的过错呢?你们的处事理念,跟特权阶级压榨普通民众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镭射眼向前迈出一步,居高临下地俯视木兰,语气也颇为凶狠:“你这是红果果的污蔑。不要拿地狱火俱乐部曾经造下的罪责,安在我们X战警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