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得意？”
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，程恒目光幽深的看着程亦宁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小孩儿的清澈眼眸此时轻轻的眨动，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无辜。只可惜两天相处下来，程恒早已看穿他是狼崽披着兔子皮，俊美的脸神情冷硬。
年长者毕竟多了太多阅历，两相对峙程亦宁败下阵来，小声喊了一句爸爸。
程恒命令道：“去写一千字的检讨。”
程亦宁哒哒哒冲到他跟前，扑通坐上大腿：“爸爸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？”为了她竟然还要惩罚他。
程恒捏住他的鼻子：“哪看出来的？”
“爸爸为了她都要罚我了。”
程亦宁一张脸气鼓鼓的，鼻子被捏住喘不过气，他宁愿微微张着嘴巴呼吸也不肯挣扎，他喜欢和爸爸亲近的小动作，喜欢到细细的腰扭了扭，小小屁股蹭着程恒的大腿，“爸爸不要抱她，抱宁宁就好了。”
想到前些时间颜言也是坐在他的腿上，被他用手……程恒不由自主的看向儿子腿间，目光一暗，直接把人抱到桌子上。
“程亦宁，让你写检讨不是因为喜欢她，而是你本身问题。你小小年纪，就开始耍心机手段了，将来长大会是什么样的人？你是我唯一的孩子，如果不加纠正，将来我怎么安心把程氏交到你的手中？”
程亦宁若有所思，随即笑着抱住程恒的腰，小脸在上面蹭了蹭:“我是爸爸唯一的孩子。以后也会一直是吗？”
这孩子明明挺聪明的，怎么抓错了重点呢？
程恒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:“你永远都会是爸爸唯一的孩子。”
‘唯一的’三个字成功让程亦宁欢欣雀跃，就算要写检讨也高高兴兴的。程恒这回没再让他回休息室，放在办公室自己的眼皮子底下。
程亦宁靠着沙发打字，没一会儿歪着头睡了。
“程总。”
赵平来办公室送东西的时候，程恒刚好把小孩儿抱到休息间的床上，听到声音出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宁宁睡着了。”
赵平很配合的沉默，指了指桌上东西示意，就离开了办公室。
桌上新添了一个礼盒，一小叠资料。
纸页最上方是个心理医生的执业证。
程恒找到电话号码，打过去。那边的医生被赵平打过招呼，一接起来就问了声好。程恒瞥了办公室的方向一眼，走到落地窗边，把自己疑惑的内容和对方简单的说了下。
对面很快回复:“程先生，根据您的描述，您的孩子确实可能有反社会人格，但这不排除他是因为年纪太小，道德系统还没构建成功的缘故。一般早慧的孩子容易有这种情况。至于恋父情结，应该是因为平时受到的关爱太少，您作为父亲多陪伴他，多让他交朋友自然能够减轻。程先生，仅靠电话描述不好判断具体情况，如果有时间的话，最好带他过来接受测试……”
程亦宁是被父亲给摇醒的，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，就见程恒背着光坐在他的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