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雪躺在院中的椅子上,小脸埋在狐狸皮毛的围脖里,看着一朵开得正艳的大红花发呆。

    没人能比她更了解李秋水了。

    她们从小一起长大,那女人自私自利,愚蠢善妒。

    她疏远了她一些,便更令她乖戾自闭,更为脾气古怪了。

    可不过离家几年,她就变了。

    什么大方聪慧懂事明理知错能改尘珠洗净……要给李昭雪听兔了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如何值得这样的词?

    还好,天不负我,她还是找到了反击的余地。

    母亲说的没错,这种人,就该让她一辈子踩在脚下。

    李昭雪那跟李秋水七分相似的容貌,听着亲信带来的某人的坏消息,轻轻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里面是一个新生命。

    王榭从院门外走来,身侧跟着一个约莫五岁大小的小童子。

    那小童一脸严肃,走起路来一板一眼,背挺的笔直,小脸微仰平视前方。

    而他一踏进这个小院的门,便整个人松散下来,飞奔似的跑向李昭雪,脸上扬起欢快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母亲!”小童甜甜的道,他仰头,泛着星星般的眼看着李昭雪。

    李昭雪坐起身,让儿子坐在自己身边,亲昵的为他抚了抚衣领,摸摸他的头。

    “今日在学堂,先生可有责罚?”李昭雪问。

    王钰皱了皱眉,刚回来就听娘亲问这,他嘟了嘟嘴,说道:“自是没有的,我今儿个还受了赏呢!”

    “哦?今日可是习得了些什么?”李昭雪捏捏他不满的小脸蛋,问。

    “今日习了书法,学写了大字,介绍了同窗。”王钰说。

    “可有温习旧识?”李昭雪心里柔了一块,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“母亲!”

    王钰叫到,眸中期待的星光陡然暗了数片。他站起来,被李昭雪牵住手腕。

    王钰却甩开手,站离了她,说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