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行吧。”拉斐尔没有听得懂这话什么意思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，耸肩，“那。如果你高兴的话，那就先这样吧。”
“哪样？”
“和以前一样啊。”拉斐尔挠头，“我确实不讨厌你，从朋友的层面来说应该还挺喜欢你的，但也没说要答应你。你如果觉得开心的话，那就先这样相处？欢迎随时改变主意。”
米尔微笑：“...？和你睡一张床也没有关系？”
“这个当然不行。”拉斐尔不假思索地否认道，“可我又记起来了，我原来是不是问过你，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这个问题？你骗我？”
“但是拉斐尔，你不是人。”
拉斐尔郁闷地长出了一口气，“？可以。算是我理解的问题。”
“从另一个角度来讲，我也并不是喜欢男性。我不过是恰好爱上的是阁下。”
“打住！可以了！”脸上一阵发麻，拉斐尔举起双手，无奈道：“...或许，我们干正事？”
“你看得见吗？”拉斐尔扒在审讯室门外，小声地问米尔，“你既然有这种短暂隐去身形的魔法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”
“一时没有想起来。”米尔脸上的神色再正直不过，“毕竟和吉尔斯学的东西太多了，我也不是时常需要做这种...事。如果看不清，我们进去？这个法术维持的时间还是比较久的，只要不发出过大的动静，就不会被察觉到。”
“行。”拉斐尔小心翼翼地将门缝推开，扯着米尔的袖子往里走：“走啦。”
审判室里座无虚席。
拉斐尔拽着米尔站在最后排的墙边，眯眼打量了一下审讯台上的白衣少女：“是贞德。我们应该是在鲁昂。”
“今天是审讯日？”
“不能这么说。对她的审讯持续了很多天，资金全部由英格兰承担，旨在找出贞德的有罪证明。我也不清楚这具体是第几天。”拉斐尔小声答道，“上面那个可能是科雄主教。”
“主教应该都是不错的人？”
拉斐尔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，“你怎么会这样想？”
“毕竟是神职人员。”
“并非如此。神职人员只是一种职业而已，我们对他们的期望当然是这样的。但是至于本来如何，还是由自身决定的。信仰神这个说法不准确，实话说每个人根本上信仰的都是自己。只不过是信仰怎样的自己罢了。”拉斐尔摇头，“这位主教，现下信仰的，不过是一个被蒙蔽了心智的自己。为定罪而制造罪名，十诫之第九，‘不可做假见证陷害人’*（1）。一个连自身都无法约束，打着神的幌子谋私利的可怜人罢了。”
“——来自栋雷米的让娜.达克，请你向上帝起誓，不违背良心，不可寻找托词，不得耍诡计，对以下的问题如实相告。”
白衣少女平静道：“我怎么知道你打算从我这问出些什么？或许我并不打算回答你的有些问题。”
主教皱眉，“请你立誓，在有关天主教信仰的问题上，你会如实相告。”
“我发誓。”贞德跪下，将手放在圣经上，“我会对任何有关我信仰的问题如实相告。但是我拒绝透露关于法兰西的一切启示。”